第(2/3)页 换下被汗水浸湿的运动服准备清洗时,她注意到昨天换下来的那套睡衣,后背和肩膀连接处,莫名有一块已经干涸发暗的红色印记,边缘有些晕开,在浅色布料上格外显眼,像是血迹。 她怔了怔,拎起来仔细看了看,又凑近闻了闻,确实有极淡的血腥味。 她努力回想,却想不起来这血迹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。 —— 酒吧里,灯光迷离,音乐低沉。 许凌霜和秦淮、秦依依兄妹俩来到吧台落座。 打完球,三人又一块吃了晚饭,此刻来喝一杯放松。 秦依依是第一次出国,也是第一次来到酒吧,看着调酒师手中上下翻飞、调出的色彩缤纷的鸡尾酒,好奇地想尝试,刚伸出手,就被旁边秦淮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,她只好讪讪地收回手,撇了撇嘴。 许凌霜见状,轻笑着调侃,“秦淮,你对依依管得也太严格了吧?她都这么大了,喝点度数低的鸡尾酒有什么关系?” 秦依依也小声抱怨,“对啊哥,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,我只是上学晚而已。” 秦淮面色不变,“反正不该你喝的,别喝。” 秦依依没辙,憋着一口气,只能猛喝面前的果汁,没过多久,她就起身跑去洗手间了。 秦淮这才转向许凌霜,切入正题,“合作的事昨天就谈完了,肖董今天来电话,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国。” 许凌霜摇晃着手中的酒杯,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流转,她盯着杯中起伏的冰块,目光有些游离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最后,她轻声说,“过两天吧,我记得周六是妈妈的忌日,在那之前回去就好了。” 她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,动作有些急。 秦淮忍不住提醒,“小姐,你还是少喝点,上次喝多了,肖董很生气。” 许凌霜扬起一抹略显落寞的笑,“不会的,上次是心情不好喝多了,今天我心情还不错。” 秦淮的视线越过她,落在不远处一个相对昏暗的卡座上,那里坐着一个孤寂的身影,与周围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,“他人就在那边。” 许凌霜闻言,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。 只见陆迟一个人坐在卡座里,桌上已经堆了好几个空酒瓶,他正低着头,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,右手上缠着的白色绷带,此刻已经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一片,看着有些刺目。 打网球时,陆迟胜负欲上来,也是使尽了全力,手上的伤口早就崩裂了。 许凌霜当时就提醒过他的手需要重新包扎,可陆迟置若罔闻,一个人低气压地离开了,没想到,他竟然跑来这里买醉。 许凌霜犹豫了一下,还是起身走了过去,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,语气带着关切,“陆迟,别喝了,你手还在流血,需要处理一下。” 陆迟依旧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喉咙滚动,声音沙哑而沉闷,“别管我。” 下午姜栖和顾叙白并肩离开的背影,姜栖那句“我选和AleX一组”,还有姜栖对顾叙白各种关切备至、对他只有没来由的责备……这一切都像慢镜头一样,在他被酒精浸泡的大脑里反复回放,每一帧都深深地刺痛着他。 第(2/3)页